第四章
布蕾妮在女泉城遇见一位故人。
詹美 D/s 系列
全系列标签预警：Dom/sub, Post-War, Established Relationship, Dom Brienne, sub Jaime
这系列是 D/s 文，虽然其中 BDSM 元素比较少，但还是请慎重，自行避雷，作者不负责。
文前预警
| tags | |
|---|---|
| 原作 | 冰与火之歌 |
| 关系 | Jaime Lannister/Brienne of Tarth |
| 分级 | Explicit |
| 角色 | Brienne of Tarth, Jaime Lannister, Loras Tyrell, Alysane Mormont, Robin Ryger, Podrick Payne, Selwyn Tarth, Balon Swann, 原创角色, Septon Meribald, The Elder Brother, Edmure Tully, Mycella Baratheon |
| 其它 | 提及儿童虐待,PTSD 噩梦, 幸存者愧疚, Chastity, Face-Sitting, 残肢 sex, Subspace, Aftercare, Body Worship, 项圈, 拳交, 穿环 |
| 信息 | 章节：8/8 字数：65376 字 |
旧梦成新语全章节目录
旧梦成新语 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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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梦成新语 5
旧梦成新语 6
旧梦成新语 7
旧梦成新语 8
旧梦成新语 番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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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PUB MOBI PDF作者的话
大家好，这位作者写到这一章，终于记起这是一篇 BDSM 文了 =_,=|||
但是仍然没有肉（揍
正文
「我能自己骑马！」小简妮一边把树枝掰开扔进火堆，一边赌气说道。
「你别念叨了。」波德不满地撇撇嘴，「夫人才教会你骑马多久啊，要不是我帮你牵着，你早摔了。」
「摔就摔，我不怕！」
「你不怕，你连比武都不敢看。」波德做了个鬼脸。
小简妮腾地站了起来：「我不是不敢，我是那天身体不舒服。」
布蕾妮对他俩一耳朵听，一耳朵出。波德提出要陪她们一起去女泉城，布蕾妮再欢迎不过了，原本她就担心考虑不周，带少了人，自己倒无妨，若是小简妮这丫头乱跑，谁能保护她的安全呢？有波德陪同，让她放心不少。只是他俩……有时实在太吵了。布蕾妮不禁怀疑，如果加勒敦没有死，她和哥哥会不会也是这副模样。
波德帮着布蕾妮支好一顶帐篷，去行李里拿另一顶，这时布蕾妮看见附近林子里似乎有人影闪过，她让波德守在这里，自己前去查看。待布蕾妮小心翼翼接近了人影，才发现只是一个附近的农民，在刻着人脸的鱼梁木下扶着树干向其细语。她向波德打了个手势，要他放心。
之后，她开始细细打量着身边的树林——周遭的环境让布蕾妮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，她紧张了起来，告诉自己有很大可能是搞错了，一边向树林的深处慢慢走去。小简妮和波德的争论声变得遥远，快要沉落的太阳将光芒洒在泥泞的林间空地上，布蕾妮的耳边响起了手铐上的铁链相碰的叮当声，水花四溅的哗哗声，剑身擦出火星时钢铁的歌唱声……
是这里吗？詹姆，会是这里吗？
自他们三人沿着暮谷大道到了接近女泉城的地方，布蕾妮便一直格外留心着。这不是这些年来她头一次重返女泉城，蓝道·塔利曾经信誓旦旦地说，只要他坐镇女泉城一天，布蕾妮就不能踏入，可他早早便死在了君临。年纪轻轻的狄肯·塔利和依兰诺·慕顿在最为困难的长夜期间，给全城及周边的平民提供了保护，用驻城的军队一波一波将他们护送到赫伦堡，并冒着风险和一批渔民一起留在这里，持续为他们运送补给。布蕾妮自然也多次往返于赫伦堡和女泉城，但长夜期间，四处漆黑，她又随时有任务在身，没有时间让她耽于往昔。
现在不同了，阳光回到了女泉城附近的树林，鱼梁木大量生长，苍白的树干与血红的叶子和周围其它的树木混杂在一起。布蕾妮虽然已经极为小心，但这里的树林与她和詹姆在其中打斗时的样子已经大为不同，她几乎没有希望找到回忆中的地方。但她还是频繁地让自己穿梭在树木之间，企图找到那条改变了她和詹姆人生的小溪。
她现在就站在那条小溪面前。
有些事物，你以为你一辈子也不会遇见了，但他们突然就来到了你眼前。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陌生的满足感。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真的享受它。你该不该享受它。你是该让脚趾踏进水中，还是应该站在那里，等水流干涸。
布蕾妮不知道。
她看到她和詹姆在水中——她骑在他身上，狠狠地把他的手腕砸向了岩石。她把他的头按入水中，拉起来，又按进去，他无法呼吸，四肢无助地拍打着。
我差点杀了他。 布蕾妮迎着溪水的反光，走入浅浅的水流。 那时我给他带来了多少痛苦啊……我指责他弑君，说他是怪物，踢他的肋骨，他为了保护我撒谎，我却骂他是个骗子……
布蕾妮感到眼中涌起一阵热度，她抬起头来，看着被夕阳染上一层金色的天空，在鱼梁木鲜红的叶子后面被遮得斑驳。
有一次，她让詹姆记起了这里，记起了这一刻，她几乎淹死他的一刻。詹姆硬了。布蕾妮似乎仍然能感觉到他的勃起顶在自己胯间，他的欲望和信任混杂成模糊的喘息。
布蕾妮弯下腰，把手放进溪水里，晚春的水流带着丝丝暖意，穿过她指间。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，这里明明是如此残酷的生命的分裂点，他的手会被亚拉克弯刀砍掉，发出惨叫，而她将会被揍得人事不省，活在恐惧和痛苦中。但回忆竟会那么温暖，引领着他们跌进一个略显疯狂的漩涡。即便是现在，她站在这里，也能感觉到他们的漩涡在拉扯着她。
那不仅仅是情欲的漩涡。布蕾妮的想象中，有很多她想要做的事，那些因为拥有詹姆给予她的权力而可以做的事，甚至是与房事无关的。比如，她可以把詹姆拴在她的书房里，要他看着她工作。她可以命令他独自去某个地方等待，等很久很久，当她终于出现，他将露出那种敬畏的目光。她可以让他趴下来，踩着他的背上马。她可以在别人面前抚摸他的后颈，隐晦地宣示对他的占有。她可以要他躺下给自己当枕头。她可以要他像个侍从那样，照顾自己的盔甲和武器。她可以在随便什么时候，不管他在做什么，突然要他停下，他就会停下。她可以在他忘记时间的时候命令他吃饭。她可以在他头疼时命令他去休息。她可以在他生病时命令他吃药。她可以要求他穿自己喜欢的衣服来取悦自己。她可以把好吃的水果塞进他嘴里，给他的嘴唇沾上漂亮的颜色。她可以命令他用残肢来抚摸自己的脸。她可以要他为自己唱歌。她可以命令他去跟小孩子一起玩耍。她可以逼着他看自己训练弓箭手。她可以命令他一个小时不准讲一句自我贬低的玩笑。她可以命令他主动给弥赛菈写信恳求她的原谅。她可以要他看他平时打死也不会看的书。她可以要他去和心树说话……
我可以吗？ 布蕾妮略感苦涩地想。 我真的可以要这么多，拥有这么多吗？在一个到处是废墟和鬼魂的世界上？享受所有这一切？享受詹姆甜美的顺从？
太阳开始沉入地面，布蕾妮听到小简妮远远的呼喊被风送了过来，溪水旁的鱼梁木上刻着一张悲悯的脸，仿佛它早就在那里，注视着他们的命运。
小狄肯一点也不像他的父亲，真奇怪蓝道会觉得狄肯是令他满意的继承人，显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。 就像泰温那样。 布蕾妮忍不住想。
令布蕾妮非常意外的是，依兰诺怀孕了。在她的记忆中，这两个人都还是孩子，尽管他们那么勇敢，有责任心，有领导能力，度过了非人的磨难，但布蕾妮很难不把他们看作是孩子。
现在，连孩子都要做母亲了。
不过，更意外的事情还在后头。
依兰诺告诉她，有位老朋友现在正巧在城堡中，她带着布蕾妮来到了粮仓外，当布蕾妮看到这位老朋友时，眼泪差点掉下来：
「修士。」她不顾什么礼仪，冲上去抱住了梅里巴德修士。驼背的老修士笑着拍了拍她的背。
「布蕾妮夫人。」他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温和而又熟悉，让布蕾妮真的不想放开他，直到狗儿的叫声响起来。
「狗儿！」布蕾妮蹲在地上，让狗儿前脚搭在她的膝头，抚摸它茸茸的脑袋。它的身上带着河间地的青草与土地的气息，让布蕾妮心中充满了怀念。
当晚的餐桌上，她得知修士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开始他的巡游了，她恳请他再留下来一两天陪陪她，好能与她叙旧，梅里巴德毫无恶意地回答说：「夫人，我很抱歉，但我该待的地方不是贵族们的城堡，而是在我要走的路上。如果布蕾妮夫人需要告解，我可以今晚就为你做告解，但仅此而已。我也很想念你，但我不能允许自己在没有任何职责需要的时候停留在这里享乐，而不是去更需要我的地方。」
布蕾妮有些羞愧地说：「修士，你不要道歉。我懂的，是我不好，净是提一些任性的要求。」
「啊，布蕾妮夫人，你可别这样说，你大概是这世上离『任性』最远的人了。」梅里巴德笑道。
布蕾妮迟疑了片刻，突然冲动地开口：「我……我能和你一起走吗？我是说，就一天或者两天，依兰诺，狄肯，可以吗？我很快就会回来的。」
狄肯惊讶地瞪大眼：「看来我们的好修士魅力可比我们大多了啊，布蕾妮爵士要把我们丢下了呢。」
「你别瞎说了。」依兰诺拧着眉，「我们两个又不会跑，修士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。布蕾妮，没问题，你尽管和修士一道去吧。」
波德和小简妮自然也要求同行，于是第二天一早，四个人一起上路了，梅里巴德还是牵着一头载满货物的驴子，另三个人骑着马，这样的场景恍若隔世，让布蕾妮有些不知所措。曾经，她是为了她的使命，她的探索而流浪，如今呢？ 我到底是想要去哪里？我想做什么？ 布蕾妮问自己。
他们沿着海湾的小径前行，走在沙丘和盐沼地上，到处都是细小的河流，地面很软容易陷进去，他们小心地跟在梅里巴德探路的手杖后面。
「这里没有树。」梅里巴德说，「自然也便没有鱼梁木，住在芦苇丛中的人们没办法去向鱼梁木乞求和倾诉，所以，我们都还是老样子。他们等着我来主持圣礼，带来食物、祈祷和忏悔。」
「在有树林的地方呢？」布蕾妮问他。
「有树林的地方？我得承认，我失去了许多信众。但是，七神依旧与我同在，第一批来到这片大陆的安达尔人认为旧神是一种威胁，他们错了。现在，所有人都知道旧神并不只是传说，他们是真实的，魔法是真实的，异鬼是真实的，森林之子是真实的，我们的国王是真实的——但这一切也都和我们这些渺小的人一般，和狗儿一般，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。」
「七神是真实的吗？」布蕾妮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说道。
「夫人，你只肯相信眼所能见的一切吗？」梅里巴德笑了，「如果真是这样，你也不会成为骑士了。相信我，布蕾妮爵士，是我用圣油涂抹了你的头，看着你在七神面前立下誓言，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。当你在长夜中战斗时，是因为你能看到胜利吗？不能，但你还是战斗。你是个追寻着不可能之梦的骑士。」
一个在芦苇丛中居住的女人来找梅里巴德做忏悔，当她见到骑在马上，一身骑士装扮的布蕾妮时，不由得惊讶地张大了嘴，用手指着布蕾妮：
「你……你是……」
布蕾妮不明所以：「我是塔斯的布蕾妮。」
女人惊呼了一声：「啊，真的是您！『湖中圣女』！」
「什么？」布蕾妮听得糊里糊涂的。
女人竟向她跪了下来：「七神的使者，神眼湖的圣女，是您保护了我们，击退了异鬼，将长夜驱逐，唤醒了春天。」
布蕾妮慌张地下马，摆着手说：「不是的不是的，我不是什么圣女，我只是像所有人一样，和大家一起战斗……」
「他们说您能在湖面行走，七神赐予您神力。」
「当时神眼湖是结冰的，」布蕾妮哭笑不得地说，「所有人都能在湖面行走。」
「有人说您骑着龙飞在天上，手执神剑，用火光驱散了寒冰的恶魔。」
「我不会驭龙，不是谁都能成为驭龙者的。」布蕾妮叹了口气，去搀扶地上跪着的女人，女人拉住她的胳膊，央求她道：
「好夫人，求您给予我祝福吧。」
布蕾妮苦着脸看了看梅里巴德修士，修士对她做了个手势，让她依着女人。她只好将自己粗大的手掌盖在了女人的头上：
「我以七神之名祝福你，愿天父给予你公正，愿圣母给予你仁慈，愿战士给予你勇气，愿铁匠给予你技艺，愿少女给予你纯真，愿老妪给予你智慧，愿陌客给予你时间。」
女人庄重地亲吻她的手背，垂下头来念着祷文，她拉着布蕾妮的手，仿佛落水之人拉着救命稻草。布蕾妮恍惚地抬起头来，梅里巴德、波德瑞克和小简妮在她身边站成半圈，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神圣而严肃，没有一丝嘲笑在其中。
扎营时，梅里巴德告诉布蕾妮，「湖中圣女」不过是她诸多外号中的一个，红神的信徒叫她「光明使者」，旧神的信徒叫她「蓝先知」，还有其它一些乱七八糟的，总之，神眼湖之战过后，她在河间地的许多百姓眼中，是神灵的化身。关于她的传奇故事一个接一个，歌谣口口相传。
布蕾妮玩着手中的打火石，轻声问道：「那……修士，你听到过有人管詹姆叫『正义的金手将军』吗？」
梅里巴德安静了一阵，安慰地说：「虽然没有，但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，兴许人们是这样叫的，只是我没遇到罢了。」
布蕾妮扭头对他微笑：「修士，你太好心了。我明白了。」
远处，波德和小简妮正在海水里面捡浮木，布蕾妮望着他们，说：「真不公平，我得到了所有我曾经梦想过的一切，为什么詹姆什么都没有。」
「哎，夫人，依我看，詹姆爵士一定第一个冒出来反驳你。」梅里巴德叹了口气，「七神给他的奖赏是慷慨的。」
「不，七神给我的奖赏才是慷慨的。」布蕾妮用双臂抱住膝头，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，「有时候我会很有罪恶感……我得到了那么多，过去的我连想都不敢想的奖赏，人们叫我圣女，把我当英雄，传唱我的歌谣，可那些在我身边战死的同伴呢？他们的奖赏又在哪里呢？他们的歌谣在哪里呢？还有那些我没能保护的百姓……我斩杀着他们的尸体，我烧掉他们的房屋，这些事情有谁会写进歌谣呢？他们的奖赏又是什么？还有詹姆，他受了那么多苦……」
梅里巴德温和地说：「七神的公正有时候是体现在我们无法预料到的地方，夫人。」
「洛拉斯爵士说我骗过了陌客，」布蕾妮疲惫地说，「也许我的奖赏都是一场作弊的结果，我不是真的配得上它们，不会比其他人更配得上。」
「没有人能骗过陌客。」梅里巴德严肃地说。
「也许吧……修士，你知道吗，我最……我，我最感到罪恶的是……」
她忽然意识到她在做告解。梅里巴德安静地听着。
「我已经得到了这么多，但我还想要别的……」布蕾妮的声音几不可闻，「我想要很多，很多……有那么多新的欲望在我的心里，我变得非常非常贪心，就好像我是那样一个不知满足，不懂感恩的人。获得的越多，我却越难满意……」
「孩子，也许你说这些是想要我宽恕你的罪孽，」梅里巴德修士从来没叫过她「孩子」，「但是我想说的是，你什么也没做错。」
「修士——」
「也许你觉得我不如你家的修士了解教义或是《七星圣经》，但是我了解人的欲望，我知道欲望有时会伤害别人——你可别忘记我是为什么不穿鞋子苦修的。」梅里巴德苦笑了一下，「是的，我放纵了自己的欲望，伤害了许多的少女，可你不是我，你不会伤害任何人的。我可一直都记得，神眼湖之战时，我给你的队伍送去补给，别的军官会按照等级来分配稀少的肉，普通士兵能喝到一口肉汤都不容易，可是你，布蕾妮爵士，你把所有一切都平分，你让每个人都能吃到好东西。你的欲望不是罪孽，因为不管你的欲望是什么，有多少，我知道你会努力把你自己拥有的分给缺乏的人。」
布蕾妮无比震惊地看着梅里巴德，害羞得都有点口吃了起来：「谢、谢谢你，修士……我只是，我觉得，呃……我想要那么多，好像，很自私……从前，甚至没人愿意多看我一眼，可我现在却……」 你不知道，修士，你不知道我到底还想要从詹姆身上获得多少。我甚至不敢让他知道。而人们居然管我叫「圣女」。
「追求自己想要的并不一定就是自私，夫人。」梅里巴德对她微笑道，「想想所有那些爱你的人，如果你不为自己的愿望争取，难道有谁会为此开心不成？想想詹姆爵士，你父亲，你母亲……」
「我不认得我母亲。」布蕾妮伤感地说。
「好吧，那么，想想凯特琳夫人。你觉得她会希望你怎么做呢？」
布蕾妮陷入了沉默，她望着海滩上散落着的飞鸟，波德抱着一大把浮木向自己走来，小简妮赤着脚跟在他身后，手里捧着一只小乌龟。 我希望詹姆也在这里。 布蕾妮的手指扣紧自己的双臂。
第二天他们在树林里扎营，周围的鱼梁木数量不少，待到大家睡熟后，布蕾妮偷偷起身，借着月色走到一棵鱼梁木下，它的树干上刻着一张温柔的脸，布蕾妮把手放了上去。
「我想见见我的母亲……」布蕾妮告诉他，「不过，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她。我不认识她。」
血红的树叶沙沙作响，风在低语，布蕾妮等了很久很久，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她咬了咬嘴唇：「我……我很想念凯特琳夫人，我想见她……我想知道她会希望我怎么做。布兰国王，你可以帮我吗？」
空旷而幽暗的大厅里，凯特琳夫人坐在桌子对面。 我没有罗柏以外的儿子了。 她的眼睛里涌上了泪水，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有人在她心口戳上了一把利刃。
不。 布蕾妮心碎地看着她。 为什么会是这一刻。
布蕾妮向她伸出了手，想要安慰她，但她的指尖还没有碰到凯特琳就收了回来，因为她怕自己的碰触会令凯特琳不悦。
凯特琳夫人，我想要握紧你的手，我想要安慰你，我想要拥抱你。 布蕾妮告诉她。 我想要，我想要，您不知道我有多想要。我只是怕你不喜欢被我这样的怪物碰到。
忽然之间，她跪在凯特琳面前，夫人正在向她起誓，她永不会让布蕾妮的服务蒙上不誉的污名， 起来吧， 她说。然后她紧紧地，紧紧地，把布蕾妮的手握在她双手之间，她的笑容是那么美好。
对不起。 布蕾妮哭着说。 夫人，我太傻了。对不起。我应该握住你的手的，我应该去抱住你的……对不起。
周围的一切又变了，这一次，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场面。她不明白为什么布兰突然决定向她泄露，但她绝无异议。凯特琳坐在床前，握住一位病危的老人的手……应该是霍斯特公爵，她的父亲。她向垂死的父亲倾诉着， 我想要女儿们回家，我想要罗柏放下刀剑，生儿育女，快乐地生活，我想要布兰和瑞肯回来。我想要…… 凯特琳夫人垂下了头。 我想要。 她重复着这三个字。
布蕾妮把手从鱼梁木上放了下来，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了，她重新站在了树林间，帐篷在月光下微微泛着白光。她把背靠在树上，静静地哭着。
我想要。夫人。我想要。
TBC
结尾的话
我对于 S8 结束后大热的「布兰-渔夫王」理论还挺有兴趣，所以算是尝试着演绎了一个自己的版本吧XD
梅里巴德说布蕾妮是个「追寻不可能之梦」的骑士，这里是对歌曲 The Impossible Dream 的引用。
下一章应该就会讲到月茶的事了……我尽量！